烟落沐华

咸鱼一条,吃粮为主产粮为辅,产量频率看心情,不靠谱担当√

[神日]一知半解

*不知所云,一拍脑门类型产物

*写作时间跨度大,质量风格未必统一;文笔复健中,估计很难读(。)

*我流,ooc预警

*都没问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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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创无法理解神座出流。


明明透过相同的瞳孔看到相同的色彩,对方却好像面对着屏幕里的黑白影像,只是看到了没有颜色的虚幻之物。明明使用同样的身躯触碰过同样的事物,却似乎只有自己真切地感受到了触觉的存在。


作为天生就会感觉的生物,不能够理解失去感知的空洞。人类将客观的事物以自身的感知去内化为可以理解并抱有自身态度的存在,从而一步一步发展起来。而后来的人却想要将感觉的能力与人类内化出来的知识概念割裂开来,从而塑造一个拥有全部“知识”的全能存在,这行为本身就本末倒置的事实也并没有被“人类进步”蒙蔽双眼的所有人眼中映出来。


于是计划成功,做出来的神明也成了不折不扣的,无法感觉到任何东西,所以也不被任何东西约束的“怪胎”。


明明是存在于同一个身躯的意识,却仿佛隔着不可跨越的深壑那样难以理解。


感觉对于神座更像是一种概念而非某种与自身息息相关的、抽象却确实的存在。在那长长的计划同意书中只是用文字承载的对于情感的拔除单薄得能让人轻易略过,实际上造成的后果却又是难以述之以言语的境况。如果概念缺少了主观的情绪而作为仅为概念的事物,那么指代着“意义”本身的概念也会变成毫无意义的冗语。才能失去了使其之所以为才能的热爱,对于神座来说便也成为了并无意义的杂余。


人人都明白他人的悲苦仅会带动同情,没有真正经历过就无法感同身受。而栖居在同一个身体的他们经历过别无二致的一切,对方却依旧仿佛隔岸观火,任凭他这边烧到燎原。


日向不清楚人脑的构造,像是不同部位掌管着什么样的机能,而它们合为整体又是怎样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日向创。明明失去了左手的狛枝凪斗依旧是原来的狛枝凪斗,失去了一部分大脑却从日向创生出一个日向创陌生的神座出流来,即是肉体的残缺对于灵魂的完整也会有所影响吧。


日向并不清楚神座计划是否真的完全消去了神座的感情,即使是它已然成为过去的如今也依然并不清楚。对方把无聊挂在嘴边便是对日向日复一日地强调记忆、情感、喜好甚至不完美的重要,但会试图在无聊中寻找有趣的神座是否真的什么都感受不到呢。明明称得上是自己,日向却不清楚这到底是单纯对“人”的模仿还是出自本心的意志。


而又为什么,自己被找了回来呢。


日向感受到自己对于神座的重要,却又对此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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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座出流不理解日向创。


对于这个曾经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普通的人,神座似乎就是他的向往了。对方签下这样危险的计划,似乎在普通人中也算得上勇敢过人。


稍稍推演便能分析透彻的,随处可见的家伙。


他坚定地走进实验室时一定还怀揣对才能的渴望,而那份渴望也随着神座的诞生化得一干二净以至于神座对自身拥有的那些才能并无感觉,自然也谈不上珍视和褒美,尽管日向创会这么“感觉”。


神座感知到的世界并没有意义。看到晴朗的天空人们总会感到舒适放松,而对于神座来说这种由空气中杂质的反射形成的蓝,与阴天被云朵遮挡的白并无差异。


世界是一个无意义地按部就班运转的机器,可以被轻易地推演预测。没有情绪的神座仅仅是注视着它,不管是绝望还是希望都一并收入眼底。


直到他出乎意料地流下泪水。


既然已经剔除了情感,那么又是谁在这具身体里、在那一瞬间想要表达悲伤呢?


在这牢笼一般的躯体中,也曾有过那么一个不会感到无聊的个体吗?


这份无聊到底是因为他的全知,还是由于那个神座出流缺失掉的日向创呢?


于是在一个惯常的无聊的赌约之下,全知的神在无聊枯燥的数据之中,在预定调和以至可以概率计算结果的全部世界线中,把自身也放置于这巨大赌桌之上,堪称任性地押注了胜率微茫的所谓希望,并企图借以取回一个“不同于自己的自己”。


能够驱使着神座这么决定的,或许就是微微萌芽的名为“渴望”的情感吧。


想要了解感觉得到的感觉,想要了解能够感觉得到的自己,而后者有着明确的名目,所以只要带回“日向创”,前者也有了实现的希望。


怀抱着对被日向创(凡人)所舍弃之物的困惑与微小渴望,人造的神明从遥远的天空落在了人世这个棋盘之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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